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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,现在还刮不刮?
云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二爷都没有苏醒的迹象。她想将二爷唤醒,可又想到,天一亮二爷就要出发去屋头山,他总共也睡不上两个时辰。
云莺想了又想,到底是没唤醒二爷。
她转身去了二爷的房间,抱出一张寝被来,搭在了二爷身上。
不知是她的动静太大,亦或是二爷睡觉本就惊醒,再不就是二爷根本就没睡踏实,在云莺这个动作做出来时,她毫无疑问被二爷攥住了手掌。
二爷眼神清明,不见一丝一毫的睡意。
他没说话,只这么攥着云莺的手腕,云莺挣了挣,没挣开,她就笑了,二爷指定睡迷糊了。
“二爷,是我啊。”
二爷终究是松开了她的手,“我知道是你。”
知道是我您还攥着我不放?
心中转过这句话,云莺却没说出来。她看着二爷,二爷则皱眉看着身上的锦被,“我方才睡着了。”
云莺轻笑,“我知道……那还用我给你剃胡子么?还是说,等早起醒了你自己来弄?”
“你来剃吧,我懒得动。”
云莺倒是没想到,二爷还能说出这么懒散的话。不过仔细想想,这样才是她认识的那个二爷么。
云莺便又费力的将锦被抱开,让二爷微微坐起身,她则凑近了,比划着如何下手。
二爷不动如山,好似要凑到眼皮子上的刀子不存在似的。
他很坐得住,反倒是云莺,有些无从下手了。
总感觉不管从哪个角度下手,都有可能让二爷这张棱角分明的面孔上见到血。况且,凑这么近,连彼此眼皮上的睫毛有多少根都数得清,对方的呼吸更是近在咫尺。这个距离,太近了。
云莺打起了退堂鼓,“二爷,要不你自己来?”
二爷看着她,似乎看出来了她的难为情,但他这次没纵容她,只是喑哑着嗓子,再一次重复说,“太困了,不想动。”
云莺一手拿着刀,一手轻轻的按着二爷的面颊,一点点的用力。
黑色的胡茬被刮下来了,露出微微泛青的皮肤。
云莺手很稳,又很抖。
终于,她忍不住停下手来,看着二爷说,“您闭上眼,别看我。不然,把您脸刮坏了,您可别哭。”
二爷笑的胸膛起伏,却到底是顺了她的意,不再那么如狼似虎的盯着她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