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夏廖浅

16. 第十五卷·既见君子 (第2/4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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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妇人拽住她夫君的衣袖,轻声开口:“夫君,我们不能为了治病而伤害无辜之人。”

“苗兄,大伙儿都听你的,你说怎么办?”

那位姓苗的男子沉默了片刻,缓缓开口:“救。她要是死了,我们就真成了谋财害命之徒,那便是死罪。”

那妇人走到谢杳跟前,将她轻轻扶起,让她倚在自己的身上。

谢杳心中感叹:若不是这些人良心未泯,她此举就是徒劳,也正因如此,她才没有对他们动手。

“夫人,你给她换身衣裳,戴上帷帽,我们再带她出去。”

谢杳很是配合,换上了一身粗布麻衣。

暮色渐沉,凉州城的街巷仅有几盏星星点点的灯火,依稀发出微弱的光。

谢杳颤巍巍地下了马车,她腰间的弦月玉佩在夜色里泛着暖黄色的光,虽不惹眼,但也照亮了一隅。

“这位姑娘起了风疹,应是吃食不当所导致,你们要多留心。”郎中语重心长地嘱咐道。

“多谢郎中,劳烦您了。”

谢杳四下打量,借机与郎中攀谈。

“姑娘客气了,这附近的百姓不多,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来看诊,不甚辛劳。”

谢杳故作惊诧,默默思量:凉州城内的人口虽比不得长安,但也不会稀少至此。他们一路西行,入城后又走了很久,想必段府的位置应是处在城中西北角或西南角。

回到段府后,谢杳闭目回忆着刚才的行车轨迹——从医馆出来,马车先是直行了一段路,而后向右一拐,行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,又向左一拐,紧接着向右,最后直走到头,就是段府。

她借着月光,用头上的簪子在地上一笔一划地画出了一个轨迹图,最终得出了结论:段府在凉州城西北角。

“刷啦——”

几只麻雀接二连三地从树枝上振翅飞走。

这声音引起了谢杳的警觉,她极快地起身,挪动到门边,悄悄向外观察。

霎时,从檐上跃下几个黑影,向院内各处散开。

随后,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在谢杳的眼眸之中。那人一袭白衣,在黑夜里格外惹眼,与刚刚的几道黑影一同跃进院内,远远看去就能感受到他的急切。

待他走近,谢杳蓦地扬声喊道:“子启!”

元序循声,极快地跑向谢杳所在的那间厢房,却还是慢了一步。

自厢房隔壁忽然冲出几个壮年男子,他们一拥而上,打开门,将谢杳拽了出来。

其中的一个男子从袖中掏出了一把短刃,架在谢杳的脖子上,朝院内喝道:“都退出去!否则我杀了她!”

安西军精锐见状,都犹豫着望向太子。

“别……别杀我。”

谢杳声音微颤,故作惊恐,向元序眼神示意。

元序会意,“拿弓箭来!”

挟持谢杳的那人慌了神,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短刃。

元序勾了勾唇,瞄着那人肩膀的方向,毫不犹豫地将箭射了出去。

那人见状,连忙将谢杳往外一推,蹲下身去。

谢杳被绑着双手双腿,维持不住平衡,身子向左一斜,直直地摔在地上。

元序疾步跑过去,将她抱到一处安全的位置,为她解开了身上的绳子。

“昭昭,你怎么样?”元序一脸焦急,眸中满是担忧。

谢杳不答,张开双臂,与他紧紧相拥。

元序舒了口气,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谢杳的后背,似是在告诉她,不必担心,有我在,你不用再一个人去面对了。

待安西军精锐稳定住局面,队中牙将走上前向太子问道:“殿下,如何处置他们?”

“依大晟律法处置。”元序淡淡说道。

挟持太子妃,按律当斩。想到这儿,谢杳急忙拽了拽元序的衣袖,向他摇头示意,“他们并不知晓我的身份。”

元序抬眸,目光扫过面前跪着的十三个乞丐,“孤乃大晟太子,尔等可知罪?”

那群乞丐们闻言,大惊失色,大眼瞪小眼地望着彼此,得出了一个极为骇人的结论:这位“任小姐”根本不是什么富商任氏之女,自始至终,那黑衣人要他们绑架的就是大晟的太子妃。

“殿下恕罪,我……我们当真不知是太子妃,若是知道,就是借我们十个胆子,也不敢啊!”

元序眉眼冷了几分,“是何人命你们这么做的?”

那位姓苗的男子抢先开口:“我们本于长安永阳坊附近乞讨,并无害人之心。立冬那晚,忽然有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找到我们,说让我们帮他一个忙,就能出一千两银子。我夫人患有心疾,诊病要花大量银钱,我实在拿不出,便应下了。”

谢杳轻叹:“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,那黑衣人怎会无缘无故找你们帮忙?”

“怀疑过,可我实在别无他法,给夫人治病等不得了。何况据他所言,我们只需用他给的药粉,将富商任氏之女迷晕,不会伤及她的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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