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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忙拉着小满转了过去,背对着他们。
“别闹。”
元序拉开她的手,柔声哄道:“昭昭喝醉了,再吹风,明日会头疼的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“回去?”谢杳的眸中透出一抹忧伤,“哥哥到了洛阳,我就该回去了。”
元序动作一滞,他能将她带回哪儿去?对他们来说,无非是一人回长安,一人回江宁,他们再也没有同归之处了。
段策忍不住转过身,“殿下,还是快带阿姊回公主府吧。”
元序将谢杳打横抱起,小心翼翼地走下城楼。
守城的士兵见状,都无声施礼,不愿打扰,他们望着二人的背影,连连叹息。
世事无常,造化弄人,太子和太子妃携手赈济灾民的事迹似乎还在昨日,而今却只能隐匿在这阑珊夜色中,渐趋陌路,成为无人知晓的过往。
王侯将相尚且不能圆满,他们这些微末之辈何以能不汲汲营营呢。
翌日清晨,谢杳从睡梦中醒来,一时有些恍惚。
她是怎么回来的?
记忆里,只剩下在城楼上喝酒的零星片段。
小满端着醒酒汤轻手轻脚地走进来,见她醒了,连忙问道:“阿姊感觉如何?可有头疼?”
谢杳轻轻摇头,“我是怎么回来的?”
“阿姊昨夜喝醉了,是太子殿下将你送回来的。”小满叹了口气,“饮酒伤身,阿姊以后断不能再这般了。”
谢杳默不作声,元序昨夜便来了洛阳,定是也未参加兄长的大婚,他们倒是出奇地一致,可圣上那边,怕是不好交代了。
小满蓦地想到什么,“阿姊,方才苏侍卫说有事找你,他现下应是还在院中。”
谢杳动作极快地敛好衣裳,“公主府人多眼杂,请他进来吧。”
段策走到桌案旁,躬身作揖,“阿姊。”
谢杳起身扶起他,“殿下将一切都告诉你了?”
段策颔首。
“阿策,这些年是阿姊对不住你,害你漂泊了这么久。”谢杳眸光闪烁。
“阿姊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任何人,江宁侯府远隔江南,有心无力,我岂会怨阿姊。”
谢杳轻叹,示意他坐下说。
“更何况我亦不曾漂泊。”段策提起过往,“段府灭门时我不过三四岁,几乎没有什么印象,我儿时的全部记忆都在长安苏府,后来我就到了东宫,做了殿下的亲卫。”
“殿下将你养得很好。”谢杳很是欣慰,“阿策以后作何打算?”
段策猛地起身,“阿姊,我想继续守在殿下身边,以报他的救命之恩。”
谢杳恬然一笑,“阿姊尊重你的选择,但倘若有一日阿策想离开东宫,江宁侯府便是你的归处,你要记住,你永远都不会无家可归。”
段策连连点头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。
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,元序缓缓走进屋内,“昭昭就这么放心,将他托付给我?”
谢杳没想到他会来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段策识趣地拉着小满出了屋,将门关好,守在门外。
“阿策是殿下救下的,若是这样都不能放心托付,那这世间又有何人值得信任呢?”谢杳言辞恳切。
“那昭昭的退婚书怎么还写得那般情真意切?”
元序此言一出,屋内四下寂静。
良久,谢杳毫不退让地迎上他的目光,“圣上旨意,我不写不行吧。”
元序的面容依旧如和煦春风,眸中却是刺骨寒凉,纵使是温润如玉的东宫太子,也难抵命运蹉跎的世事无常。
谢杳轻笑,将腕上的红翡玉镯干脆利落地摘了下来,递给他,“看来我与这玉镯无缘,殿下还是将它送给有缘之人吧。”
元序没有伸手,沉声道:“昭昭再陪我同游一次吧。”
“殿下,这于礼不合,若是圣上知道了,恐要怪罪。”
“昭昭担心我?”
谢杳轻轻摇头,“如今太子妃婚约已解,我与殿下都未参加公主与驸马的大婚,却不约而同地出现在洛阳,这罪名,谢杳承担不起。”
不等元序回答,谢杳将镯子放在桌案上,径直出了门去。
秋高气爽,云淡风轻,是个难得的好天气。
谢杳刚迈出公主府门就撞上了一个鸦青色的人影。
“阿杳,没事吧?”那人连忙扶住她。
谢杳揉了揉肩膀,待看清来人的面容,很是惊诧,“阿宇?你怎么在洛阳?”
“我调任楚州刺史了,正好随你一道回去。”
谢杳眉头微蹙,楚州刺史虽是正四品,比大理寺少卿官升一级,可京官外调,实则明擢暗贬。
她轻叹,“终究还是段氏一案牵连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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