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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,但因为她这么一说,他便当自己掉进了蜜罐里,湿漉漉一身的糖浆,能拉扯出无数的丝丝状状来缠绕在她的身上。
满天下里,只有她教自己去打邬庆川了。
也不对……她之前还让他去杀邬庆川为阿兄报仇。
山君一直都是直言不讳,将他内心深处最惶恐不安的念头说出来。但她说得这般的理直气壮,他便也敢理直气壮的想一想,从而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。
郁清梧坐在椅子上,手里拿了枣糕吃。他慢慢嚼,慢慢品这份甜。
又见她一脸愁容,便忍不住抬眼宽慰道:“只要陛下心中忌惮战马,便要下令彻查,趁此机会就可以查一遍马的数量,养马官员,养马人有多少……彻查一遍,才能更好对症下药。”
兰山君却已经不是在担心这个了。她的眉头皱起,又想起了太孙妃的事情。
她一直在担心太孙妃逝世的事情。
因着她的身份,太孙刚开始并不放她进宫。所以即便知晓太孙妃最后会因急病去世,她却不能亲近,只能徐徐图之进宫之事。
还是寿老夫人去世之后,太孙被触动,才愿意让她进宫教导阿蛮练刀,两人这才熟悉起来。
但她光知道太孙妃是因着急病去世,却不知道她的急病是什么。
她只能揣测若不是因着病,便是因着齐王等人下了毒手。
若是急病,那她只能在元狩五十一年夏看紧了太孙妃。她又请了太孙妃跟小郡主一块练刀,以练刀可能伤气为由,日日请平安脉,不让她有陈年积病。
但若是太孙妃之死是因着齐王等人的权谋所害,那元狩五十一年夏的事情,也随时可能发生在现在,又或者,还是会发生在元狩五十一年夏,甚至是元狩五十二年,五十三年,五十七年等等。
其中变幻莫测,又让兰山君不敢轻举妄动。
她只能委婉的跟太孙妃提起齐王这个人的狠辣来,“我听老夫人曾经说过,齐王此人手段阴毒,您和太孙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妙。他不好直接对付太孙,却可能会对付您。您于太孙,犹如手脚。您若有事,太孙肯定哀伤太甚,不能行走。”
按着上辈子听来的闲言碎语,太孙大概是因为太过哀伤毁了身体被陛下厌弃的。
但太孙妃听了却笑着道:“确实是这个道理,但只有千日做贼的,没有千日防贼的。”
宫里明争暗斗,这些道理太孙妃都懂。她自然也是防着的。
东宫里头的人,她是一查再查了才敢用。尤其是阿狸和阿蛮身边的。
她道:“你别担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
兰山君就不能再多说什么了。她不能一直跟太孙夫妻道:“齐王此人心狠手辣,又节节败退,可能会釜底抽薪,杀掉太孙妃。”
她在太孙妃面前,也如臣子一般。臣子说话,该当有理有据,不能妄加揣测。不然信了你今日,却不敢信你另外一日。
她便只能继续盯着看着,脑海里一直想着此事。不过方才从郁清梧那句“这笔假账,齐王其实是希望我去捅破”的话里,她却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。
若真是齐王杀太孙妃,那按照他这次想要设计郁清梧和太孙的把戏,是不是太孙妃逝世一事,也是为着让太孙顶撞皇帝去的?
上辈子,太孙也不一定是因为哀伤太过被皇帝厌弃,而是因为顶撞了皇帝。
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,刚要跟郁清梧说,结果一抬起头,却见郁清梧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。
他眸眼之间柔和得像极了清晨的朝露,湿漉漉的,好似期待着被人采了去做成朝露茶喝。
她心便顿了顿,总觉得他这般的神色有些古怪,也因这般的神色绕在自己的身上,让她突然浑身有些不安起来。
她是个喜欢细究的人。正要去究这其中的意味,便见她刚看过去,他就犹如惊露,眼睫轻轻下垂,隐去了情绪。
整个人如同老僧一般,入了定。
兰山君心下疑惑,却也隐去了疑问。她能问郁清梧,却不能问一个老僧。
即便是她和郁清梧这般的知己,也该有疆界才是。
于是转了心念,开口问道:“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,齐王可能对付太孙妃的事吗?”
郁清梧点头,“记得。”
他问,“你还有这个揣测么?”
兰山君点头,她道:“我想了很久——我一直在想,依我所见的太孙夫妻,无论是谁离开了谁,都活不下去。”
“齐王若是杀了太孙妃,太孙会如何呢?”
郁清梧:“会痛苦一段日子,还要为了世孙和郡主继续活着。”
兰山君缓缓点头,“那你觉得……若是太孙妃之死,被齐王嫁祸给了皇帝,太孙会如何?”
郁清梧却蹭的一声站了起来。
他说,“说不得会当着陛下的面说一些藐视天恩的话。”
兰山君:“这般一来,太孙是不是就会被陛下厌弃?”
郁清梧神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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