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率不会像爱他一样再爱其他人,可她才二十七岁,嗯...漂亮又有钱,想再遇到个喜欢的人,应该不难吧。被他阴阳怪气一番,沈思柠不理他了。
裴时礼也没再问,怕问出什么忍不住和她吵架的话,直接干脆地俯身去亲她。
越是这么想着,装时礼亲的越投入,仿佛要把离婚后失去的吻都提前补回来。
离婚后,要很久都没法名正言顺地亲她了。
这段时间,他经常无缘无故就索吻,沈思柠已经习惯了,因为之前答应过他,她也没有拒绝,任由他在她身上尝试各种吻法。阳台的窗户是紧闭的,冷风吹不进来,更何况她身上还披着厚厚的毛毯,抱在一起吻了许久,她的身体也热,一点没有寒冬季节的冷意。他故意深吻她,让她喘不过气,等她怒瞪他时,他会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似的放过她,等她缓过气刚想骂他,他又吻了下来。就这样亲了不知道多久,突然,“砰”的一声,天空一声巨响,巨大绚烂的烟花冲破漆黑如墨的夜空。裴时礼从背后抱着她,沈思柠仰头去看,第一朵烟花散发着星星点点的火光,却没有立刻坠落,而是分散成一朵朵新的烟花。烟花盛大华丽的堪比“四尺玉”,紧随其后的是无数人家自燃的烟花,但其光芒都被最初的烟火掩盖。沈思柠仰着脑袋,眼睛一眨不眨,生怕错过瞬间的美丽。
“柠柠,新年快乐,”耳边是他低低沉沉的声音,“这是我们的第三年。
沈思柠眼眸动了动,却没有回头,保持着仰头看烟花的姿势。
她看烟花。
裴时礼看她。
新年来临之际,他们看了一场盛大而浪漫的烟花秀,并不是多稀奇的事,也没想过会印象深刻。
只是人的记忆有时候很奇怪,再深刻的爱恨情仇,随着时间都会淡去,反倒是这些稀疏平常的小事,在每个新年,每次看烟花时都能回忆起破土而出,每一幕都刻骨铭心。
大年初七,民政局上班的第一天。
今年的雪下得很大,路边仍有没化完的积雪,他们坐在车里,一左一右,谁也没说话。
她静静地看向车窗外,时间久了,裴时礼忍不住去看她,她穿着米色的毛衣和黑色长裤,衬得她气质愈发恬静温柔。他的视线实质感很强,沈思柠没法忽略,但也没转头,偏眸看向路上的积雪和飞驰而过的街景。
大概是这件事拖了太久,从她动了离婚的念头到现在,快要过了小半年的时间,让她如释重负的同时,有股藏得几乎难以察觉的怅然若失。一时不适应也是正常的,毕竟他们生活这么久。
小时候好朋友转学她都要失落好一阵,何况是和她同床共枕三年多的丈夫。
“离婚后,你会想我吗?”裴时礼偏眸看她,突然出声。
沈思柠颤了颤睫毛,没有转头,
“可能吧,我不知道。”
想不想她不确定,但她一定会想起他,三年多的回忆,不是说说就能全然忘记的。
裴时礼的眸色更深,她要把他当成人生中水过无痕的过客么?
民政局和他们领结婚证的是同一个。
下车后,沈思柠看着门口的建筑,募地有几分恍惚。
她以为她不记得了,直到此刻才发现,她连领证那天说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沈思柠拿着证件,抬腿往里走,手腕突然被他拉住,沈思柠顿了顿,回头去看他。
他们是最早的一批,现在刚过九点,这个日期也不是什么黄道吉日,民政局里的人很少。
大概是他声音太低,无端有种乞求的意味。
裴时礼低眸,嗓音低哑模糊:
“柠柠,我们能不能不离婚?”
沈思柠的手指蜷了蜷,“你要反悔?”
裴时礼自嘲地扯了扯唇,松开她的手,“进去吧。”
协议离婚,手续办的很快,前后不要十五分钟,结婚证就换成了离婚证。
从民政局出来,外面又开始下了雪,零碎的雪花胡乱地飘着,有几片落到她的发顶,沈思柠抬手,将发丝撩到耳后,然后将离婚证塞进包里。路上的雪太滑,下台阶时,她不小心踩空,身后出现一只有力的手掌扶住她的腰。
沈思柠怔了下,立刻拉开距离:“谢谢。”
裴时礼眸中闪过一丝恍惚,为她的客气和疏离。
“去哪儿?我送你。”他说。
沈思柠:“不用,我叫颜落来接我了。”
说完,她甩开他的手,抬腿往民政局门口的一辆红色跑车走。
她穿着几乎要到脚踝的米色大衣和褐色短靴,长发随风飘扬,她不停地去把它们撩到耳后,毫不犹豫地往前。裴时礼在原地站了不知道多久,久到沈思柠上了那辆红色跑车,跑车也消失在视野尽头,江哲远忍不住去喊他,小心翼翼地说:“裴总,太太已经走远了。裴时礼收回视线,抬腿往停车坪走。
冷风呼啸,吹得树木枯枝作响,世界一片萧索。
上车后,司机回头问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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