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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都吐了好几拨，凶险的仿佛随时都能昏死过去。 </br></br> 偏偏戚国公最近不在京城，郑夫人晕倒了被送回来之后，就一阵阵的心悸，得知戚明悦吐了血，她也撑不住又晕了过去。 </br></br> 身为世子的戚容轩，本就身心疲惫，安排好大夫上门诊治的事情，就已经筋疲力尽，更没有心情去关注其他了。 </br></br> 戚容羽找过来的时候，戚容轩竟然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喝闷酒。 </br></br> 戚容羽气的上前砸了他的酒瓶，“大哥，母亲和妹妹还躺在病床上，大夫现在都没拿出个章程来，你怎么还有心情喝酒？今天在襄阳长公主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明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？” </br></br> 他看着失魂落魄的戚容轩，突然脑子里闪过什么，颤声问，“你们，是不是遇见皇贵妃了？” </br></br> 听他这么说，戚容轩终于抬头看向了他， </br></br> “你见过皇贵妃了是不是？” </br></br> 戚容羽避开他的眼神，没说话。 </br></br> “那日空谷盛会之后，回来你跟明悦就不太对劲，只是我一腔心思全在锦娘身上就没有多问，是不是看到她，你们都慌了？” </br></br> “大哥！” </br></br> 戚容羽垂眸看着坐在台阶上的戚容轩，神情憔悴，像是被抽干了精气一样，萎靡沧桑，哪有半点从前的模样。 </br></br> 也不过是一天。 </br></br> 一天前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，芝兰玉树的国公府世子。 </br></br> “今日长公主的寿宴上，有人设计给辰王下药，锦娘差点被凌辱，她自知再嫁过来不合适，所以自请入了辰王府，辰王许了她为侧妃。” </br></br> “怎么可能？”戚容羽后退两步，不可置信的看着戚容轩，“大哥，这……” </br></br> 他想说这不可能。 </br></br> 但是把大哥逼到这份儿上的，也只有如此荒唐的事情了。 </br></br> 就像是当初，什么以心换心，那么荒唐的事情，当初他们明明开始听到的时候，根本不信，也没当真。 </br></br> 后来偏偏像是入了魔，一个个深信不疑，最后…… </br></br> 最后生生逼死了戚晚。 </br></br> 所以后来他都无数次的想，为什么？ </br></br> 为什么当初会那么做？ </br></br> 可他想不出答案。 </br></br> 他心疼明悦是真，但戚晚也当了他十几年的妹妹，小时候他爱闯祸，戚晚明明是妹妹，却总会为他说话，还会替他包扎伤口。 </br></br> 他明明曾经跟戚晚说，这天底下，最喜欢她这个妹妹了。 </br></br> 可他是什么时候忘记的呢？ </br></br> 不记得了。 </br></br> 等他反应过来戚晚已经死了的时候，戚晚已经只剩下一坛骨灰。 </br></br> 陛下亲自命季掌印取走了那坛骨灰，不许任何人给戚晚修坟冢。 </br></br> “容羽，你是不是觉得，小妹连尸骨都没剩下，只剩了那颗心在，所以你疯了一样纵容明悦，生怕她受伤，生怕她那颗心出什么问题，好像这样，就能减轻一点点罪孽。” </br></br> 戚容轩突然笑了，他仰头看着戚容羽，“可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？” </br></br> “我们事后都反应过来我们做错了，甚至不知道我们为何会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，但已经无法弥补了。” </br></br> “小妹死了。” </br></br> “小妹是小妹，明悦是明悦。” </br></br> “已经铸成的结局，拿什么救赎呢？” </br></br> “所以现在就是报应，我的报应已经来了。戚家的报应还在后头。” </br></br> “我累了，我真的很累了，累到我今天回到这个府里，突然间不知道我身为世子，身为这个府里所谓未来的主人，我现在活着的意义是什么？” </br></br> “我好像终于知道凤许为何要去肃州了，他没打算回来。” </br></br> “没脸回来。” </br></br> 戚容轩踉跄着站起来，转身进了屋。 </br></br> 戚容羽看着他的背影，心里像被扎了一刀，血流不止。 </br></br> 他回到戚明悦的院子，几个大夫在偏厅冷汗津津，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。 </br></br> 见到他进来，只能齐齐告罪， </br></br> “我们从未见过如此特殊的病症，也查不出中毒的迹象，所以……”有个大夫想了想，硬着头皮说，“所以要么是惹上了邪祟，要么是心病。请恕我等才疏学浅，无法为贵府小姐医治。” </br></br> “今日看到听到的，别让我知道你们传出去一个字，都走吧。” </br></br> 大夫们如释重负，匆忙离开了。 </br></br> 戚容羽进了戚明悦的房间。 </br></br> 戚明悦还没有醒来。 </br></br> 她像是遭遇了梦魇一样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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