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夏廖浅

第七章 (第1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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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江望津躺在榻上,睁着眼在昏黄的烛光摇曳下盯着头顶的床幔,许久都没能入睡。

今日下人们收拾完隔壁的厢房时天色已晚,江南萧便没有把从自己那搬来的一应物什归置过去。所以,现在江望津的房间西侧放满了长兄的东西,包括那张他平日里用来写字读书的书桌。

江望津一闭眼,脑海中还能回想起长兄说那句‘我要用’时的模样。

长兄……果然是看出来了。

江望津有些好笑,笑自己那么大个人,在长兄面前总也禁不住做出那么幼稚的情态。

不过是不用书桌罢了。

但,在长兄妥协时,江望津还是难忍喜悦。

分明上一世也曾位列公卿,弱冠之龄便官至于此,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定国公——可也是在位最短的。

眼下,当年朝中老臣众口一词的天之骄子般的人物,此刻却因为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开心得睡不着觉。

他果然错了,且大错特错。

原来他一直应该依赖与信任之人,从他出生起便伴他左右,但他却曾与之决裂。长兄明明那么好,即使是以两人现在并不能称之为亲近的关系也愿意迁就他,照顾他。

江望津眼睫扇动,他也还要更加尊敬爱戴长兄才是。

想罢,江望津缓缓合眸,逐渐陷入睡梦当中。烛火不知何时熄灭,屋内唯一的一丝光亮就此暗下,今日无月,有的只是无尽的夜色。

江望津再次醒来时只觉喉间一阵干渴,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想去找水喝,却发现室内黑暗。

因为从小喝药的缘故,江望津其实在夜里的视物能力便弱了许多。

他坐起后漫无边际地扫视四周,但什么也看不见。

江望津抿抿唇,往床榻里侧挪了挪,轻轻敲了敲墙壁。

江南萧离开江望津的卧房时说过有事便找他,江望津并不是爱逞能的人,既然看不见,他便找人帮忙。

只是这样未免太过打扰长兄,江望津敲一下就停了,扣在墙壁上的手缓缓挪开,神游天际地想:不若熬到天明吧,他自己下榻去倒水喝。

江望津甚至回想起上一回自己被渴醒的时候,那次的烛灯好像是亮着的。

当时江望津并未多想,只因赵叔知道他的情况,每次夜里都会吩咐茗杏居中的仆役为他点完灯在离开。但眼下他思绪蓦地豁然开朗起来,他回忆起翌日燕来同他说的,当时赵叔特意把人全都遣散,不让人过来打扰他和长兄。

如今想来,那灯……是长兄特意留的吗。

江望津这般想着,喉头的那阵干涩似乎缓过去了,灼烧感也没那么难熬了。

及此时,卧房的门被轻轻扣动的声音传来,江望津骤然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去。眼睛看不见,耳朵似乎格外敏锐,他听见了来人几乎轻不可闻的脚步声。

“……哥?”江望津试探性喊了声,由于缺水的缘故,嗓音听起来比平日哑了不少。

说完,他屏息侧耳去听动静。

江南萧习过武,眼睛足以夜视,并未提灯过来。他听见第一声响动的时候便醒了,却未再闻见第二声,还以为江望津是有哪里不舒服因而第一时间就过来了。

接着,他发现室内一片昏暗。

烛灯已经熄了,单薄清瘦的少年坐在床榻间,倚着墙,头低低垂着。听见开门的动静,对方微微侧首朝他望来,那一瞬间的茫然看起来可怜极了。

江南萧走近,低低开口:“是我。”

江望津眼眸无意识地弯了下,“你听见我叫你了。”

江南萧抬了抬眉毛,“你说的是方才墙上像是不小心扣上去的声音?”

江望津语塞,他看不清长兄的身影,只能听声辩位觉察出对方越走越近,仿佛还分辨出后者像是他错认般从尾音里透出来的调侃意味,稍纵即逝宛若他的幻觉。

“哥……”江望津语气轻浅,好似求饶般。

江南萧已走到榻边,离得近了,透过外面星星微弱的光可以看清江望津的表情,无措又赧然。

与此同时,还有无限的亲密与信赖。

江南萧默然看他几秒,不再逗他,转身去将灯给点了。

火折子发出的光亮起的刹那,江望津犹如找到了方向的孤帆,略微仰脸朝光源处望去,望见了江南萧的背影。

他发现,自己总是在看长兄的背影。

江望津注视了几秒,江南萧已经完成了点燃烛灯的过程转身。

两人目光相接,后者朝他走来。

江望津有点发怔。

江南萧盯着他出神的脸庞,发现他只除了唇上有些发干以外并没有其他看起来不妥的地方,应当只是因为灯灭了才会唤他。

“哥,”江望津敛下思绪,想起重点,“我有没有打扰你休息?”

江南萧看着他,没说话。

在江望津的凝望中,江南萧抬步行到榻边微微俯身,两人目光平视。

“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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