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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由她而去,还在病中一派文弱,温和看着她,似就等着她的风。
夭枝只能认命替他扇起风来,只是莫名生出一种坐立不住的错觉。
…
翌日天蒙蒙亮,夭枝没阖过眼,手中的折扇亦没停过。
常坻一进来见她在宋听檐屋里,眼睛险些瞪出来,“你你你……怎么在这?!”
常坻看看她,又看看侧身靠卧床榻亦醒着的宋听檐,手指着她,气到结巴,“夭……夭姑娘当真要这般折腾我家殿下,他还病着呢,你怎能……!”他似乎说不出口,一路结巴到底。
夭枝看了眼靠在榻上的宋听檐,他面容苍白到几许透明,看起来尤为虚弱,闻言看向她,也不言语,温和无害好似被欺负了一般。
夭枝揉着手腕,忿忿不平地想,究竟谁折腾谁啊,她可是扇了一夜的风!
她扔下折扇,“伺候你家殿下还有错不成?”
她觉着自己是疯了,才会觉得宋听檐温和无害。
这厮真是难伺候到了极点,一夜扇子不能停,他竟也不睡,扇得太快,他嫌风急;扇得太慢,嫌风缓;扇得力气大,他嫌风大;扇得力气小,他嫌风小。
不急不缓,不大不小,又着实需要费点心神去拿捏着。
夭枝每每以为他睡着了,便想放下折扇去休息,却不想这祖宗闭着眼,虽然很疲倦却悠悠开口,“先生累了吗?”
她正要开口说累,他便先一步睁眼看来,叹声开口,“若是累了便算了,总归这世上也少有热死的人,有一两个也不是奇事。”
夭枝见他这般羸弱,着实也有些不忍心,伸手探了探他的额间,也确实烫得厉害,应当是热极,便也只能继续给他扇风,这一扇便扇到了天亮。
“你!”常坻见她这般有恃无恐,硬是回不出半句话,他看向宋听檐,又担心又忧愁,“殿下,你怎能随着此女胡来,你还病着呢,怎能吹风,如今也不知多时才能好全。”
宋听檐显然也很疲倦虚弱,他伸手按了按额间,“确实是胡来了。”
常坻闻言越发悲愤看向她。
夭枝也很悲愤,他躺着可是舒服,哪里就是胡来了?
天知道,她是一个摆件儿成仙的。摆件这类玩意儿是很懒的,通常都是四肢不勤,头脑发达,所以她才对哲学这方面的造诣非常深。
她能安分地做一棵树,从树修成仙,那都是有缘由的,缘由就是她非常懒,懒得无药可救!
换而言之,她没有懒得活着,已经是极为勤奋了。
如今真是把她修行时所有的活加起来都不及昨夜的劳累,这下手生生累得提不起来,可是成了真正的摆设。
可不想,就是这般照顾着,宋听檐竟还病得更重了。
夭枝隐约有些怀疑宋听檐只是想折腾她,而硬生生陪着她磨了一宿。
夭枝想到此,忍不住摇摇头。
这般熬鹰式的连自己都不放过,着实毫无人性,应当不可能。
况且,昨夜他们都解释清楚了,且相处得很好,她也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,必然是她的错觉。
…
雨灾过后,天空极净,却有几分阳春三月的好时候。
夭枝站在白家园子中,借着花草掩饰身形,看着园子正中的两人,微微颔首。
宋听檐一身月白长袍,坐在石桌旁提笔书写,长卷的纸张旁放着一只玉碗,里头还盛着药。
也不知是不是他生得太过好看,阳光落在他身上像镀了一层光,越显眉眼如画,如今连带他身旁的事物都显得格外昂贵雅致。
这白玉碗雕工精巧,一看就价值不菲,这白家果然还是有几分底子,便是到了乡间别院,都能拿出这般精致名贵的玉碗给宋听檐盛药。
这厮真是天生命贵。
黎槐玉站在桌对面,提着手中食盒放在石桌上,里头是亲手做的点心。
她本也是来这处帮忙,可她一介女流,那城中赈灾打捞、修建堤坝之事,着实用不着她,得知宋听檐和夭枝落了水,便过来看望他们。
如此正合夭枝心意,毕竟依照命簿来说,他们二人是有姻缘的,黎槐玉可是他未来的妻,二人感情乃是相濡以沫、细水长流。
黎槐玉既然是宋听檐的朱砂痣,那面皮必然也是得宋听檐喜欢的,想来这姻缘劫是不需要她担心的,一定能顺顺利利进行下去。
夭枝看着他们二人在同一个画面里,只觉分外欣慰,这多日来的劳累,总算是消磨了些。
她揉了揉手腕,才抹了药膏,腕上的清凉才消了些许酸疼。
夭枝看着宋听檐忍不住摇头,这厮好在是有副好模样,否则这奢侈难养程度,姻缘岂不浅薄?
常坻在远处观察着,见夭枝盯着他们家殿下看,一会儿满意笑之,一会儿恨恨摇头,一时间遍体生寒。
他当即上前,俯身禀告宋听檐,“殿下,夭先生她这些日子一直盯着你看,恨不得将你吞了似的,着实……”着实是有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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