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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对不起,不要……不要讨厌我。”
盛炽像只大型犬类一样,若有尾巴,必然是下垂着微微轻扫郁舟小腿的可怜相,将脸伏在郁舟掌心里垂泪。
郁舟没察觉,盛炽将脸贴在他手里时,若有似无地亲了下他的掌心。
郁舟此前已经见过两个alpha易感期发作,对这种类似的情状颇有接触,不禁说:“你是不是易感期了?”
“嗯……我不知道,之前没来过。”盛炽耸了耸肩膀,往郁舟怀里凑近深埋,几乎贴住郁舟的小腹,触感跟之前的平坦不同,而是软软地微鼓,盛炽用鼻尖蹭蹭郁舟的小腹软肉。
“易感期是这样的吗?我第一次不太懂……小玉你陪我说说话吧,说话就好……”
郁舟先前遇到的易感期发作的那两个alpha都状态恶劣,没想到盛炽发作起来竟然是委屈挂的小狗相。
青涩得,可怜得,像连纾解都不知道怎么纾解一样。
打着借助聊天分散注意力的幌子,盛炽垂着稀朗朗的漆黑睫毛,声音低低地问郁舟些不起眼的小问题,循序渐进,诸如喜欢下雨天还是喜欢晴天,喜欢橘子还是橙子。
郁舟依着本心一一回答了,无知无觉地陷入套里。
直到心神松懈之时,忽然听到盛炽斜刺里问:“喜欢秦铭沈熠还是喜欢我?”
郁舟一时没听清楚,走神了一下。
只是几秒的状似犹豫的停顿,就几乎要将某人的心理防线击溃。
“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。”盛炽的语气透出几分崩溃。
有的alpha在易感期会变得极其敏感脆弱,喜怒哀乐情绪多变。
这是盛炽的第一次易感期,又生生硬捱了一个晚上,此时已经忍到临界点,终于再也忍不住,猛地起身将郁舟扑倒在地。
“我都看到了,你知道吗,我就在窗户那,看见你跟秦铭一起回来的。”盛炽终于吐露出在心底压抑多时的气,一时间呼吸声都粗重了,“你是不是喜欢他多过我?是不是?”
盛炽胡乱地贴蹭、亲吻郁舟的腺体,发疯了一样掉眼泪,妄想跟郁舟信息素交缠,却汲取不到一丁点信息素,越发崩溃:“没有,一点都没有……”
郁舟扭头直躲,柔顺的头发在地板上蹭得乱糟糟的,怎么躲也躲不掉,唇齿间泄露出两声呜咽。
盛炽努力贴紧他的肤肉、筋骨,能闻到郁舟骨子里透出的香气,如痴如醉地将其当作信息素,当作解药,拼命嗅闻,发狂地大口深呼吸。
郁舟手掌颤巍巍地抵住盛炽的额头,勉力想将他推开,却如制不住一头大型犬一样制不住盛炽。
郁舟像兔子似的被拱得直发抖:“呜,你要打抑制剂了……盛炽!”
“我不要。”盛炽矢口否决。
“你发作得好严重,盛炽……”郁舟瑟缩着,翻身想要爬开,“你出去找omega,找omega……”
“我、不、要。”盛炽一字一顿,两掌掐握在郁舟的腰处,缓缓将他拖回身下。
抑制剂不要,omega不要。
他只要小玉,可小玉是beta,没有信息素,对alpha的易感期毫无缓解帮助,盛炽始终不能得到疏解。
年轻的alpha双眼湿红,怨天恨地,掉眼泪掉得要脱水了,发烧了。
一边硬忍得难受,一边想要beta抚慰自己却又说不出口。
最终气不过,也不知道是生谁的气,赌气地起开身,阴暗蘑菇似的蜷缩到一边,弓着腰咬牙发抖。
郁舟不知道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,不知所措地咬住下唇,笨手笨脚地去抚摸盛炽的脊背安慰人。
细软的手指摸着alpha背后一根微凸的脊索,从上至下地抚下来,这是郁舟唯一能想到的安慰伤心alpha的办法。
却不知道又触到了盛炽的哪根神经,盛炽湿红着眼睛回瞪他:“你要是碰了别人,就别再碰我。”
于是郁舟呆了下,缓钝地缩回手。
然而手指离开了还没两寸,又被盛炽捉住。
盛炽眉眼涨红,忍气吞声,反倒无理无据地委屈气急起来:“叫你别碰你就真的不碰了吗?”
郁舟不受信息素的影响,一直更像是隔岸观火,此时alpha发疯委屈,他却懵懵懂懂不明所以。
盛炽狠狠地将郁舟漂亮的脸看了又看。
他的小玉怎么就不是omega呢?从三年前他就满心期望郁舟是omega了。
……恨死了。
盛炽红着眼睛,心头像被插着一把刀似的淋淋地滴着血。
他手上一蓄劲,便将郁舟拽得扑到自己怀里。
还未再做什么,就突闻重重的一道开门声。
秦铭披着睡袍,冷冷地从隔壁卧室走出,居高临下地俯视相拥纠缠的两人,脸色幽寒得或能掉冰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