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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第二十九章
元衡看着她,眉越皱越紧,“孤没有。”
岑播不想听他这种无凭无据的解释。
她的确被人下了药,在和他喝酒之前分明她还是好的,什么事都没有。
他这样的人,让她陪他喝酒,本就是反常之举,现在想来,定是存有别的目的。
在宫里那次,他定也脱不开关系。
岑播眼底满是失望,想离开,却也知道自己根本离开不了。
她眼中带着鄙夷,眼睛移开,眼中再无他。那眼神像是一根刺,扎在元衡心上。
他不甘就这么被冤枉,捏住她的下巴,逼她直视他的眼睛,压近了些,一字一句道:“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,本王没有下药!”
说出那句话时,元衡却是自己怔住。
这句话她过去似也说过,大差不差……
他大概能想象出他当时的态度,应当也是和她现在的差不多,鄙夷,不信,不想听任何解释。
无论是谁下药,到底自己享了好处,可对另外一个人是羞辱。
再严肃的解释都变得苍白。
所以那时她放弃了解释,自己去了庄子。
她没有证据,也根本没想过他会替她还个清白。他的手还捏在她的下巴上,慌乱间撞上那无波无澜的眼,还有那抿住的唇,不自觉松了手。
岑播掰开抓着她肩头的另一只手,转过身去。元衡不喜欢在这种事上强迫女人,上辈子不喜欢,这辈子也不喜欢。
刚才也是因为看她也有反应,才放纵自己的性情。现在她的样子,分明是觉得自己强迫于她。可她是他的妻子,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正妃,今天他碰她,就算用了强,又有何不可?
此番念头一生,所有的解释便没再说出口。他冷声道:“我娶你做王妃,不是让你来做摆设。”暖帐内沉寂了许久,没有回音。
他下颚绷得紧,目光死死钳住她洁白如玉的脊背,逼着自己语气稍放软,“孤娶你回来,是想像寻常百姓一样,好好过日子,刚才让你陪孤喝酒,也只是想让你多些真心话罢了…
岑蟠眼底有一丝动容,可也就是一瞬,便又垂下了眸。元衡看不见她的神色,更猜不到她的想法,只等着她做出点回应,哪怕是骂他两句。
须臾间,他却等来一句,“知道了。”
倒不如骂两句痛快。
岑播力气已经恢复了些,回应后,径直起身穿上衣裳去沐浴。
浴房雾气缭绕,身体浸泡在温水中,肆虐的触感被放大,特别是某一处,像是被撑得太狠,水都要往里灌一样。身体上传来的这种陌生感觉,让岑播实在不适应。她下意识收紧腿。
乳娘一直在外间忙碌,这时才得空进屋,给她揉揉肩。乳娘瞧了瞧她身上的痕迹,想到刚才进屋时的场景,犹豫道:“姑娘,你说殿下过去是不是身边有人啊?”她观晋王不像,就算加上上一次,这也才是第二次,寻常男人哪能在那桌子上……
岑蟠只淡淡答,“不知道。”
她不知道,也不想插手他的事,他刚才说他想过寻常百姓的日子,更是不可能。
她还是得尽快了结,走得远远的。
在这里面对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人,一会儿趾高气昂,一会儿软磨硬泡,他身边的人也和他一样,正常的寥寥无几,时不时要来找她麻烦,她实在开心不起来半分。乳娘不曾察觉她心中所想,“哎呀”一声,继续劝道:“姑娘总该去打听打听,过去晋王的身边的是良家女还是在军营里的妓,好好权衡一番,是接到府上,还是继续装作不知道。”
岑蟠不听这些,站起身走出浴池。
房内,他已经穿得齐整,就坐在刚才那张桌旁。桌上的酒已被收了下去,他凤眼如鹰隼,“今天之事,明日便会有结果。”
“孤会给你个交代。”
岑播脚步一顿,“多谢殿下。”
元衡站起身去沐浴,她才向床的方向走去。床上的被单已经换过,可换上的还是绣着梅的。刚才那幅梅上,没有落红,可到底还是不干净了。她实在厌恶。
岑蟠这么觉得,也实在忍不得,推开门叫人。进来的是两个陌生面孔,想来是王府的人,两人默不作声把床单又换了一遍。
元衡再进房时,岑播已经躺下。
他注意到,那梅被换成了鸳鸯的样式。
沐浴后,他心情倒是好了不少,语气都变得颇为和缓,“为何又找人换了床褥?”
岑蟠觉得,若是同他说真话,他定是会以为她厌他不通风雅,不做点疯事就定要记仇。
她早已想好说辞,心平气和答,“梅′通"霉',并不吉利。”
元衡接受了她的这份说辞,倒自责是自己疏忽。他们的大婚夜,万万不该沾上霉这个字。
他不在做问,吹灭房中烛火,同她躺在一张榻上,心底从未有过的踏实。
一时间还有些恍惚。
他上辈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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