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脂都掉没了。”
这一次,姜稚鱼没有躲,却像疯了一般拼命去抓他的脸,男人锢住她的手轻轻摩挲。
“今日大婚,破相了,会不吉利。”
不吉利?
难道杀人吉利?
见血吉利?
泪水已然蔓延到眼眶,姜稚鱼笑了一下,手松了力从他肩膀上滑下来,语调发颤:“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。”
她从没有一刻像这般既怨又恨,怨自己识人不清,恨自己无能无力。
“嗯,我是。”男人看了姜稚鱼一眼,倒也不反驳,像是并未把她的言语放在心上。
他侧过目光,视线再一次定在兰铃上。
只片刻,蛰伏已久的病态偏执无法抑制地再次冒了出来:“所以,鱼鱼要看紧我一些才是,千万别让我发了疯。”
否则他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,譬如往日里经他手的种种,又譬如——今日。
姜稚鱼紧抿着唇,不愿再搭理他。
男人无声笑了一下,冰凉的手隔着柔和的喜服贴上她的后背,顺着一节一节的脊骨不疾不徐地往下抚去,最终停在腰间。
微凉的薄唇轻轻覆在了她的眼角处,将多余的眼泪吻去,又从眼角顺着脸颊一路吻到哭得红通通的鼻尖,最后落在那被揉得艳红饱满的唇瓣上。
突然的举动弄得姜稚鱼惊疑不定,眼瞳猛地一缩,只愣了一瞬便奋力挣扎了起来。
男人的力气很大,姜稚鱼下巴被他捏住,整个人都被牢牢禁锢在怀里,雪白纤弱的脖颈向后扬出一个极其惑人的弧度。
因为极度恐惧接下来会发生的事,姜稚鱼的身体不停颤抖着,又惊又怕,可怜极了。
只不过这次,男人没有更多的耐心,完全不顾她的挣扎与恐惧,甚至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,微微加重了声音:“别乱动。”
这是个极具侮辱性的动作。
姜稚鱼抓紧了他的前襟,闭上眼,恳求的话压不住地从哽咽中溢出:“……不,不能这样,你不能这样对我,求你了……”
所有的哀求都被置之不理,只余无穷无尽的绝望不断撕咬着她的灵魂。
这一生,她所求不过是愿平安,愿顺遂,愿常见,可惜身后是暗无天日的深渊,等不到黎明。
“鱼鱼,要乖一点。”话音刚落,冰凉的舌尖便抵开她的唇缝迫使她张开了嘴。
唇齿之间是柔软冰冷的触感,姜稚鱼睁大了眼,无声地流着泪。
慢慢地,她听到了细微的衣衫摩挲的声音,可被吻得太深,难受极了,只能发出细微、痛苦的呻吟声,什么也做不了。
为什么会这样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谁能来救救她,无论是谁都好……
耳珰晃,佩环响。
她不再反抗挣扎,只浑浑噩噩地趴在他怀里,乖乖地看着他抽泣,可露出的那截赤裸的小腿,仍在不自觉地发着抖。
看着乖顺下来的新婚妻子,恍然间,男人忽然想起当初贺兰殊对他说过的一句话:若无你横插一手,他们本是佳偶天成的一对眷侣。
佳偶天成?
眷侣?
男人缓缓笑了。
那……又如何呢,一个死人拿什么和他争?
他不介意自己的新婚妻子憎恶他,怨恨他。
可事实上,他停下亲吻的动作,垂首,柔声道:“说你爱我。”
“……我爱你,”姜稚鱼魂不守舍,抖着手臂去攀男人的脖颈,一边哭一边摸索着去吻他的眉眼,断断续续地说着,“……我爱你……”
声音越来越微弱,明明在诉说爱意,却像不慎落入蛛网被牢牢黏住的蝴蝶,正在向外界拼命地发出求救声。
一遍又一遍,但也仅此而已。
意识渐渐模糊,在坠入黑暗的那一刻,一道紫雷破空而来,声震寰宇,就这般劈开浑浊轻轻托住了她。
床榻之上,姜稚鱼手指微动,猛然间睁开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