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逼啊,等会改错借我抄抄!”
“好。”
“要是初一一开学我知道你那么厉害,我升学第一天就抱你大腿了,哎,主要我怕累着付姐。”
迎着付仪珍的目光,时不尘只是笑了笑:“有不懂的找我就可以了。”
“知道,知道。”吴坺摆了摆手。
不就是让他别打扰付仪珍嘛,他知道!
刚刚吴坺那句话,让时不尘啼笑皆非。
虽然只是口嗨,但一开始他们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。
初一的九月开学,言论是这样的:
“付家那个也在这个班诶!”
“好像没看到轮椅啊?是不是还没来……”
“还没来,之前八班好像叫她姐,真不知道为啥要叫一个瘸子为姐。”
“她身边是不是还有个人侍候,据说是童养夫呢。”
“什么不能有表情,我看就是装逼!”
这些八卦者都是初一的同学,他们甚至不在乎两人的想法,当着他们的面,也能问出一些诡异的问题。
“你瘸了多久了?他真的是你童养夫吗?”
“你一直被抱来抱去,那上厕所怎么办?把尿吗?”
“你真的不能有表情吗?是不是绝症?”
“你真的是自愿做她玩物的吗?”
“时家真的是因为想讨好付家,就把你送去做佣人吗?”
他们的直言无忌倒无妨,但开学那几天,每天都会有人跑到付仪珍那里纠缠,烦不胜烦。
在一个宁静的晚上,付仪珍站起来面对落地窗,这晚的星星很大、也很近,几乎要落下来,看着这群星星,她问道:“想不想让他们闭嘴?”
时不尘:“他们确实很烦,小姐有办法吗?”
照旧是付仪珍不正面回答的风格,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星星手链,答非所问:“我知道了。”
第二天的教室可谓是哀声遍野。
“我妈昨天打了我一顿。”
“我妈也是。”
“我爸打的我。”
“草,真是冤枉,我之前跟刘波出去打游戏,太晚了就开房睡了一觉,大床房,所以一张床睡的。不知道谁他妈发了莫名其妙的照片,还是多角度,我妈以为我是同性恋,我说我不是,她还不信!”
“你比我还惨,我之前的男朋友是个渣男,明明有女朋友还在我面前凹单身人设,我俩好上之后,我莫名其妙被小三,然后被那个姐带人拦着,我们打了一架。我妈看到视频之后就炸了,硬要我淑女。”
这天之后,付仪珍与时不尘身边八卦的人陡然少了许多,都成了自身难保的泥菩萨,忙着应付家里。
付仪珍很满意这种效果,让人闭嘴不八卦的最快捷方法,就是给他们找事做,如果还不闭嘴,那一定是不够忙。
一旁的时不尘有些踟蹰,“小姐……”
“嗯?”付仪珍转头。
“你没有做…不好的事吧?会不会被抓?”
付仪珍的眼里慢慢盈了一点笑,“没有哦,是正规途径。”
“如果被抓了,”时不尘说,“那就说是我做的。”
“好啊,总之我们要在一起。”
时不尘很喜欢小姐说“我们”、“一起”这种词汇。
一听就让人感到很温暖。
直到现在也是。
这时,黄老师的声音把他从回忆中拉出来,他匆匆转头,看了一眼付仪珍,她正握着笔,认真听黄老师讲话。
“从今天开始,我们成立学习小组,成绩好的尽量帮一下成绩差的,好,我现在开始分组。付仪珍、时不尘一组,刘……”
一个“刘”字还没说出口,就有同学提出反对意见。
“他俩成绩都那么好,不是好帮差么,那他们谁帮谁?”
“安静,”黄老师推了推眼镜,“付仪珍是身体原因,只有时不尘能照顾她,再说了,如果让付仪珍来帮助你们,以你们的水平,她不得生气啊?”
底下一群愤愤不平的同学们,喧哗声简直可以掀翻屋顶。
有好事者起哄:“那他俩到底谁帮谁?”
“时不尘帮我。”
这是付仪珍的声音,同学们循声望去,她的笔抵着下颌,唇角微微翘起,露出一点似有似无的笑意来。
教室一室寂静,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讨论声。
“我就说吧,是时不尘帮她。”
“人家的谦词你也信?”
“我之前就寻思着他俩有点啥,今天我更肯定了。”
连黄老师也愣了一下,他连着清了几声嗓子,效果不佳,于是叫了一声“付仪珍”。
名字一出,全班猛地安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