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坂本璃月的话说的很没有底气。
因为的确如有马夕原所猜测的那样。
他的信息是自己给水野理惠的，即使不知道后者会对付他，但也的的确确是自己给了的。
而更抽象的是，造谣的人也是水野理惠。
坂本璃月忽然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，玉齿咬着红唇，面对身前的少年她偏过头，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，攥紧了手掌。
有马夕原看着她这躲闪的样子，忽然笑着开口道：
“其实你这样看起来，还挺可爱的。”
少女眼神怔了一下，随后皱起眉头一副孕吐的模样道：
“别恶心我。”
“你到底想要什么。”
看对方一脸认真，根本不配合自己开玩笑的样子，有马夕原脸上恢复正经的神色，盘起腿伸出两根手指开口道：
“我需要先问你两个问题。”
“说。”
“你觉得我这样的人，能不能进入你的公司？”
“不可能。”
“是什么程度的不可能？是没有公司还是觉得我不行？”
“都是，但后者偏向的比重更大。”
“很好，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比较危险？比如被人跟踪什么的。”
“这已经是第三个问题了，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，跟你这种混蛋说话，本身就已经是很危险的事。”
坂本璃月毫不吝啬她看垃圾一样的眼神。
“OK，我问完了。”
有马夕原点了点头，随后从口袋中取出之前写好的学生会申请表，在坂本璃月面前展开道：
“我要加入学生会。”
“？”
“你果然有病。”
坂本璃月释怀地将眉头舒展开来，脸上露出微笑道：
“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像一个小丑吗？来问一个注定不可能的问题。”
“是吗，未必见得。”
坂本璃月目光瞥向他手上的申请书，看着上面志愿一栏写着的【书记】。
她不禁叹了一口气。
“真是拿你这种人没办法。”
“怎么，你答应了？”
“不是。”
少女摇了摇头，有些自责地开口道：
“我只是后悔，自己居然跟一个傻子纠结了这么久。”
说着，她从一副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，递给有马夕原道：
“这里是一百万円，密码是114514，就当是对你的补偿了。”
“首先，我缺的并不是什么补偿。”
有马夕原说着，非常流畅地将银行卡揣进兜里。
随后一脸认真地开口道：
“会长大人大可不必这么早就下结论，或许你比你自己想的要更加需要我。”
“做梦。”
说完，坂本璃月转身就走，步伐比平常都要快了几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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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总是飞逝，尤其是在有【专注力LV1】的配合下，一下午在有马夕原的眼里说是一瞬间毫不夸张。
活动了一下僵涩的脖颈，骨头顿时‘咔吧’作响。
学习这种事情忽然变得尤为简单，也尤其累人。
简单是因为更容易投入进去，累人是因为回过神来时，精神已经疲惫不堪了。
那种感觉就像是生锈了的齿轮，脑子根本没办法转。
收拾好书包，在有马夕原走出校外，坐上电车的这段路，能勉强让脑子不去思考休息一下。
然而等他屁股落在电车座位上，视线透过玻璃，看着傍晚金色的霞光，脑子就不自觉地开始分析起自己目前的处境。
这纯属是个人习惯。
就像是每次考完试后，就必须要复盘自己的薄弱点究竟在什么地方，又应该刷那些类型题一样。
首先就是关于清水美月的美术梦这件事，认真来说，有马夕原忽然感觉到有些沉重。
如果按照人生正常的轨迹来行驶的话，自己绝对不会感受到有什么压力，也不会对清水美月喜欢自己这件事情有负担。
如果不能预知未来，没有任务奖励，自己的目标会更加纯粹，就是考东大，然后公务员。
女人只是自己的绊脚石而已。
自己都顾不好，又怎么有精力去照顾好别人？
因此面对美月的爱意可以视而不见。
可是当真的知道，她的梦想因为自己而改变时，忽然感觉有些太过沉重了。
是之前从未预料过的沉重感。
有马夕原不缺乏想象力，系统上面的文字是冰冷的，可只是闭上眼睛，似乎有种魔力一般，自己就能够想象到几十年后清水美月的样子。
失去了爱情、失去了梦想、失去了生活的方向……
那个每次抱着肩膀，对自己轻哼的少女变得郁郁寡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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